第三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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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願講了放假註意事項之後，就正式宣布寒假開始了。
宋歡魚收拾東西的時候，聽見前面的同學們在議論，說什麽這將是他們高中生涯中最長的一個假期。
戳戳一旁的夏歌，宋歡魚十分好奇的問道：“為什麽說今年的假期最長啊？”
將手中剛剛發下來的試卷揉成一團，撇開，夏歌涼涼的回道：“等到高一下學期就要準備文理分科了，往後的假期都不會超過一個月，無論寒暑假。”
這也是五中變態的地方之一。
夏歌剛剛答完宋歡魚的話，許佳耘就又不知從那鉆了出來，從後摟著夏歌的腰和宋歡魚打著招呼。
宋歡魚基本已經習慣了許佳耘當著自己的面和夏歌膩膩歪歪的情形，兩眼毫無波瀾的和許佳耘打了個招呼。
只是，看著夏歌在許佳耘懷裏緊皺著眉頭的模樣，宋歡魚識時務的抱著書包跑了。
見宋歡魚那條蠢魚走了，夏歌這才使力將許佳耘摟著自己的手給掰開，微退後一步，轉身，平日裏媚光瀲灩的雙眸裏全是冷淡，開口說道：“我們已經分手了，你別這樣了。”
許佳耘又往前走了一步，看著夏歌，輕嘖一聲，嘆道：“怎麽，玩完就甩啊，這麽狠？”
夏歌微偏頭，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，冷聲說道：“我不喜歡你，但也沒想過玩你。”
許佳耘冷哼一聲，舌尖抵在上牙槽上，微轉了一圈，微瞇起雙眼，目光裏全是狠厲，低頭，咬上了夏歌的脖頸，雙手緊緊圈住她的細腰。
夏歌輕唔一聲，卻怎麽都沒掙開，閉起雙眼，唇角微抿。
******
宋歡魚到了五班後門口，探頭看了一眼，發現教室裏坐的整整齊齊的，地中海還在講臺上訓著話。
宋歡魚縮回頭，靠在五班的外走廊上，有些奇怪許佳耘是怎麽從班裏逃出來的。
又探頭，往顧辭的座位上看了一眼，看那人還在座位上，這才又縮回頭，安心的站在墻角等著顧辭放學。
搓搓手，又跺跺腳，宋歡魚將手又放回兜裏，冷的不行。五班處在走廊盡頭，一到冬天，冷風呼呼地往走廊灌，將人凍的直哆嗦。
宋歡魚吸吸鼻子，背著風口站著，稀裏糊塗的想著，地中海什麽時候才能放了顧辭啊。
等到她被凍得臉都僵硬了的時候，地中海才出了教室門，好巧不巧，兩眼一轉，就看到了後門的那塊望夫石。
宋歡魚眨眨眼，看著地中海滿面春風的朝自己走過來，可是她連嘴角都扯不起來了。
地中海剛剛看到宋歡魚，還想著要好好和她說說話，就被人叫住了。
“郭老師。”清潤的嗓音混著風聲傳進宋歡魚的耳朵裏，聽的宋歡魚渾身一個激靈，當場腦子就清醒了，一睜眼看著前方長身而立的顧辭，腳步往前一邁，恨不得馬上鉆到顧辭懷裏去。
可是，當看見她和顧辭中間隔著的那個地中海時，生生的頓住了腳步，兩眼巴巴的偷偷瞄著顧辭。
地中海轉頭，見是自己的得意門生，兩嘴咧的更開了，溫聲問道：“怎麽了，還有事和老師說？”
顧辭微走近幾步，對著地中海回道：“六班的任老師找您有事。”
聽是任願找自己，地中海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頂，滿臉疑惑的滿開步子，急急忙忙朝樓下走了。
“顧辭。”見地中海終於走了，宋歡魚這才又邁開步子，兩三下便把頭埋到顧辭的大衣裏去了。
狠狠蹭了蹭，又深吸了口氣，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。
顧辭微蹙眉，伸手將自己懷裏的小東西給提溜了出來，沈聲訓到：“站在風口，還想感冒？”
宋歡魚仰臉瞅著顧辭，可憐巴巴的說道：“可是我要等你啊。”
沒辦法，又將人按在懷裏，聲音溫和清潤：“那下次你乖乖等我去找你，好不好？”
微微揚起的尾音，溫柔又寵溺。
宋歡魚搖搖頭，整個人被顧辭暖舒服了，緩過神來，閑不住的小手偷偷鉆進顧辭的大衣內，撓了撓他的腰，認真的回道：“不要你找，我自己會找你。”
你才不知道，呆在原地等你來這感覺太煎熬了，反正我有手有腳，幹嘛不自己來找你。
顧辭垂眸看著她，唇角微勾，眼波中蘊滿的全是暖意，在這寒冬的季節裏，有種別樣的溫暖。
宋歡魚跟著顧辭下樓的時候，才想起來問了一句：“對了，你剛剛說任老師找地中海，什麽事啊。”
顧辭輕咳一聲，淡聲回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任願壓根都沒找過地中海，能有什麽事。
只是當時他看著那蠢蠢的一團都快凍傻了，地中海還要去和她說話，顧辭當時怎麽想怎麽舍不得。
宋歡魚聽顧辭說不知道，也沒多問。
回家路上，宋歡魚一個勁盯著顧辭，半天不說話。
顧辭輕挑眉，垂眸看著宋歡魚，終於出聲問道：“又怎麽了？”
“你知道放假要放一個月嗎？”
顧辭輕嗯一聲，看著宋歡魚等她的後半句話。
“那，那你就要一個月見不到我了。”宋家每年過年都要陪著宋女士回娘家住，等開春了宋歡魚要開學了，一家人才晃晃悠悠的回來。
顧辭伸手將宋歡魚撥開的圍巾一圈圈圍好，淡聲應道。
宋歡魚停下步子，看著顧辭，看著他，鼓鼓腮幫子，呲牙咧嘴的問道：“那你會不會想我？”
看著她雙手插在圓滾滾的腰上頗為滑稽的模樣，顧辭輕揚了眉頭：“應該還好吧。”
深吸口冷氣，聽著顧辭的回答，宋歡魚有些緩不過來氣，要知道，她一想到自己要有一個月見不到顧辭，心裏就癢癢的難受。
顧辭竟然覺得還好吧。
這漫不經心的回答，聽得她更難受了。
顧辭微俯身，靠近她氣鼓鼓的小臉，輕輕吻了一下，笑著說道：“好好過年，好好寫數學作業，放假來了我會檢查。”
宋歡魚咬咬唇，水眸看著他，不應聲。
直到他沈聲說道：“我會想你的。”眼前這個氣鼓鼓的小鹹魚才又笑的眉眼微彎。
******
宋歡魚放假沒幾天，宋女士就已經將全家的行李打包先往娘家寄了，等到宋女士調好班，宋家就往南邊去了。
宋女士的娘家在南方，冬天比南城要溫暖許多，這也是為什麽宋家一家子每年都舉家陪宋女士回去的原因。
其實宋歡魚挺喜歡每年這樣子走一遭，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那些姨啊，姑啊都愛圍著她嘮叨。
大年夜，宋女士和和那群姑姑婆婆圍著話家常，不知怎的就說起小一輩了，大意就是宋歡魚她大姨的女兒在談了個男朋友，男朋友怎麽看怎麽不靠譜，上學就不該談戀愛之類的話。
宋歡魚抓瓜子的手一頓，撒了不少，宋女士的眼光及時殺了過來，拾起掉落的瓜子，彎起唇角，給了宋女士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。
轉了個身，避開宋女士的目光，心裏有些發抖，她大姨的女兒都大二了，這年歲還不能談戀愛，那她宋歡魚的戀愛時間，估計這一大家子都不太能接受。
宋歡魚拖上拖鞋，噠噠的跑到大客廳，拽了拽喝的滿臉通紅的老宋，又拍了拍他的臉。
老宋這才慢慢轉醒，稀裏糊塗的喊道：“歡歡。”
見老宋神志都模糊了，宋歡魚揪著他的臉，問道：“如果我談戀愛，你讚成嗎？”
反正現在和老宋說的話，他明早一起來都不記得了。
老宋聽見這話，笨重的挪了挪身子，重覆了一遍：“談戀愛？”
宋歡魚點頭。
老宋緩緩的笑了，拿手大力的拍了拍沙發，胡亂喊道：“誰敢拔了我的小白菜，我就拔了誰的——”
在老宋喊出誓言之前，宋歡魚及時拿一旁的枕頭捂住了他的嘴，等老宋閉嘴了，才拿開，可他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麽小白菜，命根子。
宋歡魚搖搖頭，這哪像一個大學教授說的話啊，簡直有辱斯文。
不過，宋歡魚倒是明白了，高中畢業之前，一定得把她家的顧辭捂好，免得老宋去找顧辭算賬。
宋歡魚又慢慢挪到了小客廳，坐在沙發上發呆，直到一旁有人戳了戳她的腰。偏頭，甜甜的叫了聲：“姐。”
楚聲拍了拍她的頭，笑道：“真乖，給你紅包。”
接過紅包，宋歡魚將楚聲拉到沙發上，問了句：“姐，你談戀愛了？”
楚聲微挑眉，一雙桃花眼笑的風情四溢：“怎麽，想知道什麽？”
將厚厚的紅包甩在一邊，整個人貼在楚聲身邊：“給我講講唄。”
“哪方面？”楚聲微斜著身子，靠在沙發上，一動一靜間具是風情。
“沒有哪方面啊，就是談戀愛啊。”宋歡魚微垂著頭，小臉微醺。
楚聲聽著宋歡魚稍顯扭捏的語氣，笑道：“談戀愛了？”
聽著楚聲著類似肯定的語氣，宋歡魚猛地擡頭，有些被嚇著了，杏眼直直的看著楚聲。
楚聲坐直了身體，心情頗好的摸了摸宋歡魚的小腦袋：“別怕，我不會說的。”說著，還朝她眨眨眼。
宋歡魚吱吱唔唔的良久說不出話，楚聲看著她有些防備不敢再說的模樣，耐心的給她順了順毛，絲毫不忌諱的說道：“喜歡就追，追到就談，談好就上，挺好。”
喜歡就追，追到就談，談好就上。
宋歡魚吞吞口水：“這麽直白。”
楚聲手指微動，點了點宋歡魚的鼻尖：“對呀。你要不早點上，指不定就被誰搶了。”
宋歡魚輕咳了一聲，看著楚聲，對楚聲的那個男朋友產生了巨大的興趣。因為，她可沒那個膽這樣子顧辭。
不由自主的，宋歡魚脫口而出：“你就是這麽追，談，上的？”
“對呀。”
聽著楚聲如此直白的回答，宋歡魚半天才憋出一句：“那他脾氣還真好。”
都不帶管你一下的，要是顧辭，估計早把自己提溜到墻角反省了，平常寫作業，興奮了，要個親親抱抱的都要被加好多數學題。
楚聲輕笑一聲，低聲說道：“他脾氣能好才怪。”這世界上，就屬那人脾氣最差，但還是那人，對她最沒脾氣。
宋歡魚皺皺小鼻子，沒聽清楚聲說了什麽，只是突然好想顧辭，他的脾氣也是頂頂好的。
但這條小鹹魚不知道，他人都說五中的顧辭性子清冷，難以親近，說他雖待人謙和，卻讓人時時有種距離感。
其實哪裏會分什麽脾氣好壞，不過分人罷了。你眼中他薄涼冷淡，我眼中，他卻是這世上最最好的人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老宋：誰敢動我的小白菜？
顧辭：……我
老宋：拿走拿走不客氣。
宋歡魚：）
（給你個白眼自己體會好嗎…）
***
嗯，今天還有一更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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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手中剛剛發下來的試卷揉成一團，撇開，夏歌涼涼的回道：“等到高一下學期就要準備文理分科了，往後的假期都不會超過一個月，無論寒暑假。”
這也是五中變態的地方之一。
夏歌剛剛答完宋歡魚的話，許佳耘就又不知從那鉆了出來，從後摟著夏歌的腰和宋歡魚打著招呼。
宋歡魚基本已經習慣了許佳耘當著自己的面和夏歌膩膩歪歪的情形，兩眼毫無波瀾的和許佳耘打了個招呼。
只是，看著夏歌在許佳耘懷裏緊皺著眉頭的模樣，宋歡魚識時務的抱著書包跑了。
見宋歡魚那條蠢魚走了，夏歌這才使力將許佳耘摟著自己的手給掰開，微退後一步，轉身，平日裏媚光瀲灩的雙眸裏全是冷淡，開口說道：“我們已經分手了，你別這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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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歌微偏頭，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，冷聲說道：“我不喜歡你，但也沒想過玩你。”
許佳耘冷哼一聲，舌尖抵在上牙槽上，微轉了一圈，微瞇起雙眼，目光裏全是狠厲，低頭，咬上了夏歌的脖頸，雙手緊緊圈住她的細腰。
夏歌輕唔一聲，卻怎麽都沒掙開，閉起雙眼，唇角微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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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探頭，往顧辭的座位上看了一眼，看那人還在座位上，這才又縮回頭，安心的站在墻角等著顧辭放學。
搓搓手，又跺跺腳，宋歡魚將手又放回兜裏，冷的不行。五班處在走廊盡頭，一到冬天，冷風呼呼地往走廊灌，將人凍的直哆嗦。
宋歡魚吸吸鼻子，背著風口站著，稀裏糊塗的想著，地中海什麽時候才能放了顧辭啊。
等到她被凍得臉都僵硬了的時候，地中海才出了教室門，好巧不巧，兩眼一轉，就看到了後門的那塊望夫石。
宋歡魚眨眨眼，看著地中海滿面春風的朝自己走過來，可是她連嘴角都扯不起來了。
地中海剛剛看到宋歡魚，還想著要好好和她說說話，就被人叫住了。
“郭老師。”清潤的嗓音混著風聲傳進宋歡魚的耳朵裏，聽的宋歡魚渾身一個激靈，當場腦子就清醒了，一睜眼看著前方長身而立的顧辭，腳步往前一邁，恨不得馬上鉆到顧辭懷裏去。
可是，當看見她和顧辭中間隔著的那個地中海時，生生的頓住了腳步，兩眼巴巴的偷偷瞄著顧辭。
地中海轉頭，見是自己的得意門生，兩嘴咧的更開了，溫聲問道：“怎麽了，還有事和老師說？”
顧辭微走近幾步，對著地中海回道：“六班的任老師找您有事。”
聽是任願找自己，地中海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頂，滿臉疑惑的滿開步子，急急忙忙朝樓下走了。
“顧辭。”見地中海終於走了，宋歡魚這才又邁開步子，兩三下便把頭埋到顧辭的大衣裏去了。
狠狠蹭了蹭，又深吸了口氣，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。
顧辭微蹙眉，伸手將自己懷裏的小東西給提溜了出來，沈聲訓到：“站在風口，還想感冒？”
宋歡魚仰臉瞅著顧辭，可憐巴巴的說道：“可是我要等你啊。”
沒辦法，又將人按在懷裏，聲音溫和清潤：“那下次你乖乖等我去找你，好不好？”
微微揚起的尾音，溫柔又寵溺。
宋歡魚搖搖頭，整個人被顧辭暖舒服了，緩過神來，閑不住的小手偷偷鉆進顧辭的大衣內，撓了撓他的腰，認真的回道：“不要你找，我自己會找你。”
你才不知道，呆在原地等你來這感覺太煎熬了，反正我有手有腳，幹嘛不自己來找你。
顧辭垂眸看著她，唇角微勾，眼波中蘊滿的全是暖意，在這寒冬的季節裏，有種別樣的溫暖。
宋歡魚跟著顧辭下樓的時候，才想起來問了一句：“對了，你剛剛說任老師找地中海，什麽事啊。”
顧辭輕咳一聲，淡聲回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任願壓根都沒找過地中海，能有什麽事。
只是當時他看著那蠢蠢的一團都快凍傻了，地中海還要去和她說話，顧辭當時怎麽想怎麽舍不得。
宋歡魚聽顧辭說不知道，也沒多問。
回家路上，宋歡魚一個勁盯著顧辭，半天不說話。
顧辭輕挑眉，垂眸看著宋歡魚，終於出聲問道：“又怎麽了？”
“你知道放假要放一個月嗎？”
顧辭輕嗯一聲，看著宋歡魚等她的後半句話。
“那，那你就要一個月見不到我了。”宋家每年過年都要陪著宋女士回娘家住，等開春了宋歡魚要開學了，一家人才晃晃悠悠的回來。
顧辭伸手將宋歡魚撥開的圍巾一圈圈圍好，淡聲應道。
宋歡魚停下步子，看著顧辭，看著他，鼓鼓腮幫子，呲牙咧嘴的問道：“那你會不會想我？”
看著她雙手插在圓滾滾的腰上頗為滑稽的模樣，顧辭輕揚了眉頭：“應該還好吧。”
深吸口冷氣，聽著顧辭的回答，宋歡魚有些緩不過來氣，要知道，她一想到自己要有一個月見不到顧辭，心裏就癢癢的難受。
顧辭竟然覺得還好吧。
這漫不經心的回答，聽得她更難受了。
顧辭微俯身，靠近她氣鼓鼓的小臉，輕輕吻了一下，笑著說道：“好好過年，好好寫數學作業，放假來了我會檢查。”
宋歡魚咬咬唇，水眸看著他，不應聲。
直到他沈聲說道：“我會想你的。”眼前這個氣鼓鼓的小鹹魚才又笑的眉眼微彎。
******
宋歡魚放假沒幾天，宋女士就已經將全家的行李打包先往娘家寄了，等到宋女士調好班，宋家就往南邊去了。
宋女士的娘家在南方，冬天比南城要溫暖許多，這也是為什麽宋家一家子每年都舉家陪宋女士回去的原因。
其實宋歡魚挺喜歡每年這樣子走一遭，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那些姨啊，姑啊都愛圍著她嘮叨。
大年夜，宋女士和和那群姑姑婆婆圍著話家常，不知怎的就說起小一輩了，大意就是宋歡魚她大姨的女兒在談了個男朋友，男朋友怎麽看怎麽不靠譜，上學就不該談戀愛之類的話。
宋歡魚抓瓜子的手一頓，撒了不少，宋女士的眼光及時殺了過來，拾起掉落的瓜子，彎起唇角，給了宋女士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。
轉了個身，避開宋女士的目光，心裏有些發抖，她大姨的女兒都大二了，這年歲還不能談戀愛，那她宋歡魚的戀愛時間，估計這一大家子都不太能接受。
宋歡魚拖上拖鞋，噠噠的跑到大客廳，拽了拽喝的滿臉通紅的老宋，又拍了拍他的臉。
老宋這才慢慢轉醒，稀裏糊塗的喊道：“歡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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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宋聽見這話，笨重的挪了挪身子，重覆了一遍：“談戀愛？”
宋歡魚點頭。
老宋緩緩的笑了，拿手大力的拍了拍沙發，胡亂喊道：“誰敢拔了我的小白菜，我就拔了誰的——”
在老宋喊出誓言之前，宋歡魚及時拿一旁的枕頭捂住了他的嘴，等老宋閉嘴了，才拿開，可他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麽小白菜，命根子。
宋歡魚搖搖頭，這哪像一個大學教授說的話啊，簡直有辱斯文。
不過，宋歡魚倒是明白了，高中畢業之前，一定得把她家的顧辭捂好，免得老宋去找顧辭算賬。
宋歡魚又慢慢挪到了小客廳，坐在沙發上發呆，直到一旁有人戳了戳她的腰。偏頭，甜甜的叫了聲：“姐。”
楚聲拍了拍她的頭，笑道：“真乖，給你紅包。”
接過紅包，宋歡魚將楚聲拉到沙發上，問了句：“姐，你談戀愛了？”
楚聲微挑眉，一雙桃花眼笑的風情四溢：“怎麽，想知道什麽？”
將厚厚的紅包甩在一邊，整個人貼在楚聲身邊：“給我講講唄。”
“哪方面？”楚聲微斜著身子，靠在沙發上，一動一靜間具是風情。
“沒有哪方面啊，就是談戀愛啊。”宋歡魚微垂著頭，小臉微醺。
楚聲聽著宋歡魚稍顯扭捏的語氣，笑道：“談戀愛了？”
聽著楚聲著類似肯定的語氣，宋歡魚猛地擡頭，有些被嚇著了，杏眼直直的看著楚聲。
楚聲坐直了身體，心情頗好的摸了摸宋歡魚的小腦袋：“別怕，我不會說的。”說著，還朝她眨眨眼。
宋歡魚吱吱唔唔的良久說不出話，楚聲看著她有些防備不敢再說的模樣，耐心的給她順了順毛，絲毫不忌諱的說道：“喜歡就追，追到就談，談好就上，挺好。”
喜歡就追，追到就談，談好就上。
宋歡魚吞吞口水：“這麽直白。”
楚聲手指微動，點了點宋歡魚的鼻尖：“對呀。你要不早點上，指不定就被誰搶了。”
宋歡魚輕咳了一聲，看著楚聲，對楚聲的那個男朋友產生了巨大的興趣。因為，她可沒那個膽這樣子顧辭。
不由自主的，宋歡魚脫口而出：“你就是這麽追，談，上的？”
“對呀。”
聽著楚聲如此直白的回答，宋歡魚半天才憋出一句：“那他脾氣還真好。”
都不帶管你一下的，要是顧辭，估計早把自己提溜到墻角反省了，平常寫作業，興奮了，要個親親抱抱的都要被加好多數學題。
楚聲輕笑一聲，低聲說道：“他脾氣能好才怪。”這世界上，就屬那人脾氣最差，但還是那人，對她最沒脾氣。
宋歡魚皺皺小鼻子，沒聽清楚聲說了什麽，只是突然好想顧辭，他的脾氣也是頂頂好的。
但這條小鹹魚不知道，他人都說五中的顧辭性子清冷，難以親近，說他雖待人謙和，卻讓人時時有種距離感。
其實哪裏會分什麽脾氣好壞，不過分人罷了。你眼中他薄涼冷淡，我眼中，他卻是這世上最最好的人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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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辭：……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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